本新聞提供者: Christian Times 時代論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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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德慧文化主辦「神學與我」講座系列第一講「How should we then live?」已於上週四晚(一月廿八日)舉行,由突破機構青年媒體經理梁柏堅主講,香港浸信會神學院基督教思想(神學與文化)教授鄧紹光博士回應,探討年輕一代在香港的處境,以及信仰和神學的出路。聚會吸引約七十人參與。
梁柏堅(右圖)提出,「八十後」是含有貶義的內地用語,現時這個用語與呂大樂的「第四代港人」結合。他認為,世代論本身是一個「好大略」的做法,若要探討世代,可從差異與相似入手,當中集體經歷、大時代的轉折及制度的轉變,是不可忽略。就此講座題目,他拆解成「Then」、「Should」、We」、「Live」、「How」五部分解說。
青年反高鐵之信息
在「Then」上,就是問日後會怎樣,並且由那裡出發(起點),講的是旅程,也就是問「青年人反高鐵給予我們怎樣的信息?」於此,梁柏堅分享四個進程:
第一,「從獨善其身到社會公義」,在反高鐵集會中,十多位年輕人高喊「細個教我仁義禮智,大個要我埋沒良知」,就是問道德教育是否只是個人修養的範圍,更深的是問「耶穌是否只是個人的救主」。按馮煒文結構性罪惡的觀念,香港已充斥此罪惡:對巴基斯坦少數族裔的歧視便是一例。
第二,「從標籤到面孔」,高鐵事件讓我們從客體化、消費性的標籤描述回到主體的表達,讓我們明白這群年輕人是立體的人。柏堅表示,《聖經》也教導我們要易地而處,肯定、尊重別人:「反高鐵青年雖為小眾,但是否人少說話就沒有力量?當然不是,如果那(些)人講的是道理,就『留得低』」。
第三,「從指指點點到實際行動」, 反高鐵青年將我們從評價引到抉擇行動上,問我們會站在那一方。
第四,「從按章執行到擇善固執」,反高鐵事件引領我們思想從訓練公務員的固有思維方式──等候指令,然後執行,進到對事情或對過程的判斷。
在「Should」上,反高鐵青年人問我們應該怎樣,並問我們「這個『應該』是誰的『應該』」。在「We」上,反高鐵事件呈現的分眾標籤正與上帝創造的眾生平等相對,「We」就是問「誰是我們」,並且如何謙卑地接納異已。在「Live」上,就是問「怎樣才算是生活」,生活的素質是甚麼,梁柏堅說「如果『發展』會破壞生活時,這仍是發展嗎?」。最後,在「How」上,就是問我們「要如何做」,梁柏堅認為愛與公義是引領生活的關鍵,是互補並互相呈現:「在沒有愛的地方,你去愛,那就是以公義批評社會;在沒有公義的地方,你說出一句公道話,那就是對受壓迫者奉上一份愛的安慰。」
鄧紹光(左)、梁伯堅 非指導八十後,而應反省自己
鄧紹光則從自省開始,就「How should we then live?」發問一連串的問題。在「Then」上,第一:事情發生後,生活素質上有否絲毫改變,抑或只沿用過往的方式思考,甚至採取行動,將異己聲音或生活消滅;第二:如何理解已發生的事情,是按著怎樣的世界觀、價值去分析和審視那些八十後出生的一代人呢?會否從信仰的眼界去看?
在「We」上,第一:「我們」可否代表所有的個體或世代,抑或相信「我們」應該代表所有個體和世代,認為八十後一代人甚至八十歲後菜園村的老人家不懂得生活和做人(無知、無能,需要援手),就告訴他們應該相信甚麼,應該怎樣生活?若此,那是家長式的指導;第二:「我們」是否教會?是屬於哪一類的教會(哪一階層)?教會裡應有不同的面貌、展現,「我們」是屬於哪種面貌,並有怎樣的價值觀?與社會的價值觀有分別麼?
在「Live」上,第一:對六十後出世生活好好的人,是否只是代年青人問應當如何生活下去?其實,「我們」應該反問自己(如第二代人)甚或教會應該怎樣生活。鄧紹光引用陳雲所言「八十後的一代是為我們贖罪,勇敢地做出了我們第二代香港人不敢做的事情」,八十後青年反高鐵又是否足夠叫第二代信徒自省,自覺需要堅守應有的價值;第二:「我們」教會提供怎樣的空間給下一代,讓他們形成自己獨特的信仰生活與價值。「我們」有否扭曲下一代的生命?會否有更多包容、空間和可能性呢?鄧紹光說:「被純化的不是基督徒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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